2010年4月1日 星期四

●舞蹈治療老師Navanita

Navanita 原是一位身體、舞蹈治療師,她由身體工作開始,受過傳統的舞蹈訓練,
在普那社區帶領顏色治療、身體工作、原始治療...等。
她所提供的個案、團體或訓練課程,全都是放在身體及頭腦的覺察。
自93年在前往果阿海灘的路途中,她所乘坐的大巴士翻了,她的腿斷了,
背脊骨片碎了,在經歷七次重大手術之後,她碰觸到身體智慧的未知空間與奧秘..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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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vanita 的訪談



《舞動生命》_The Rhythm of Life is a Powerful Beat

在我心臟中、血液裡、骨髓裡所流動的那一股生命能量,就跟那些與我一起奔跑的動物一樣。

我是農夫的女兒,我發現了在身體中流竄的生命奧秘,
跟我所放牧的牛羊體內所流動的是一樣的。我能在牛羊動作前就感覺到他們的”動”,
我與牠們並不是分割的,而是在同一個具像中和諧共舞的。

在放牧牛羊時,我知道何時何地是剛好對的,我能感覺到當牠們在漫遊時,
何時要制止他們。有一種無法言喻的語言,在我放牧時
導引著我如何帶領他們穿越即使是最小的柵門。
我發現了在我生命中流動的脈動其實亦充斥在地球中的所有生物,
那感覺就好像連結上了內在指引一樣。

這樣的生命能量存在於”動”當中(Liebeskraft)。
“動”是無所不在的,“動”是生命的源頭,也是舞的源頭。

它在我們每個細胞的細微動作中、在血液裡的每次脈衝、在我們的呼吸之間、
在海潮的每次起落、在日夜的每個輪替。

我從與自然共舞中學到這股生命能量並在這當中融解。
當我在大自然中跳舞的時候,我就是它的一部分:自然透過我而舞動著。

海洋是一支神秘之舞;透過遠古的生命脈動,賜予了狂喜的慶典。
在澳洲叢林中跳舞時,我連上了地球古老的律動,
明明我從未聽過卻是那麼熟悉原始音調貫穿了我,唱著....舞著....。
從自然之舞中,我進入了深藏在我內在的自然中。
感覺就像記起了一種古老、卻又存在於當下的生命能。
猛然察覺到我所生活的這具身體,原來是已經過數百萬年演化的傳承而來。

要讓這隻自然之舞發生,我必須丟棄所有對於應該如何演出的期待;
當然,也要丟棄別人會怎麼看我的想法。成為舞的本身就意味著:「連結上存在的律動」。
而透過我們本身的舞,也會創造出與所有共舞的人類之間的連結生命能量。
這個巨大的整體只有在表象看起來是分開的;在我的舞蹈工作坊當中;
我一次又一次的看見,每個人都是舞者。在共舞時,
生命能量凝聚而創造出一個部落共同的性靈。
我欣喜的支持每個人的探索,發現每個人都是舞者,
而且生命是無時無刻不經由我們每個人在慶祝著。只是有些人忘記了而已。

我也邀請那些忘記怎麼玩怎麼放下的人一起共舞
我的輕鬆與玩心將會支持著其他人產生共鳴。
每個人都有自然的、光明的活力 。

一點點的鼓勵,就可以很快的讓因為社會制約所產生的僵化還有控制,融解為快樂天真的舞。

在我教導的經驗當中,我接觸到很多人,那些從來不認為自己可以跳舞的人,
開始允許自己輕鬆自在的跳起來。定型的人格,神奇的自邊緣開始消融。
舞就好像成為了主宰,身體只是跟著流動、 玩著。

最棒最神奇的事是,生命能流經且連結了一整屋子在跳舞的人。
這種能量創造了整體的滋養,舞者們共同產生出豐沛的生命能量並且浸淫在其中。
放下以及允許生命透過我們而舞動是需要信任的,而信任是一門藝術。
生命教導著我們如何一步一步融入它,透過舞就是能不費力的發生。
生命有它獨有的韻律,唯有當我們與它連結的時候才能輕易感覺到。

我稱為"生命之舞的訓練課程"是一場巴士翻覆的意外事件。
對某些人來說可能會是一場驚悚的電影,
對我而言,則是「存在」讓我真實經驗生命之舞的強烈驚喜。
當時是復活節後,我在印度正要搭乘一部夜間巴士。
當我進入巴士時我就隱約知道有什麼事情會發生了。
行經入夜後,當星星在印度寬廣的夜空中閃亮的舞動時,
我感覺我內在就已經正在準備讓一些新的事物發生。

身體與頭腦是放鬆並且期待著。

當車子開始下山崖下翻覆時,我清楚的聽見一個內在的聲音:
『這是你的下一步舞步。』喔。是的! 這就是我一直在等待的。
當我在一個古怪的醫院醒來時,我咯咯的笑著,
我聽到X光師跟我說:『女士!你的頭沒問題。』但是我的腿斷的很糟糕。
『我們需要替你動手術。』醫生說著:『而且我們還要幫你輸血,不然你會死。』

整個治療過程很粗糙,但是那並未碰觸到我所忙於觀照的生命能量。
那生命能量連我在意外中離開我身體時都不曾離開過我,
使我在再度回到身體時能強烈的感受到它。

七次手術後的Navanita


七次手術後的右腿



七次手術後的左腿


在後續治療的時期,我躺在加護病房(此時已經換了另一間有許多朋友的愛所圍繞的醫院 )
腿斷了、背部及肋骨也都斷了;在我破敗的身體中所存在的生命能量,仍保持著不受打擾。
它轉而成為了生命的慶祝。

我發現了生命能量之舞本身竟就是最強力的療癒,始終在每個細胞間流過,
並且以它奧秘的生命之源更新著細胞。

當我整個身體被固定的只能躺著時,我的腳指頭還在快樂的繼續他們的舞。
我欣喜的發現到,生命之舞用一種無言的方式傳達著訊息,
激勵這個身體繼續舞動它的生命力。
儘管當時這個身體無法有太大的動作,腳指頭還是持續而緩慢的在動著,
跳舞的腳指頭連上了生命能量的流動。使得痊癒最後還是發生了。

一步一步的 ,這身體被生命能量所舞動著。
不管發生了什麼、不管身體作了什麼動作,它都是一支舞 。

舞是生命、生命是舞。

坐、走、說話、吃 、打掃、休息、都是舞蹈。

對於這持續在擴展的至福能量,除了感謝、還是感謝。

舞蹈,是一條能夠專注並且記起生命律動的路。舞動生命!


~Ma. Anand Navanita



見Navanita, 是靜宜發現生命原來可以不一樣的開始....
允許, 自由, 流動, Navanita課程中的引導讓我聽見內在的聲音,
可以, 可以, 允許.....然後, 我發現到, 原來生命可以有不同的展現,
原來, 我有那麼多創造力, 原來那個多采多姿的外在移動中,
有一個穩定的核心在那兒支持著, 連結著.....

先後六年的時間, 在台灣, 去印度, 跟著Navanita到德國.....
step by step, 一步一步, 慢慢地在生活中練習著Navanita分享的:
轉換焦點,悲傷和快樂是同一股能量, 你可以決定要讓自己往哪個方向流動;
身體是朋友, 當痛發生時, 是它在發出訊息, 我需要你的照顧, 而不是一味地擺脫掉痛;
身體有它的智慧, 傾聽你的身體,祇是你要去發現它,
Navanita沒有很多的理論道理, 祇是創造了很多的移動, 讓我體驗到,經歷了, 感知...
漸漸地, 在生活中, 我體驗了Navanita的帶領深深地影響了我的生活,
讓我嚴肅的頭腦有了創意
讓我對未來的擔憂有了信任!




許多朋友來到靜宜的課程當中, 與我分享, 靜宜的瑜伽課和一般的瑜伽課不一樣,
上完很輕鬆舒服! 因為裏面加入了Navanita style, 靜宜融合了在舞蹈治療課程裏
對身心的體會, 帶入了瑜伽練習當中!

當我讀到瑜伽經中, 瑜伽大師 Patanjali對Asana體位法的描述:
Asana體位法是待在一個穩定而舒服的姿勢,
我的心中升起了A-Ha! 穩定而舒服! 是的, 身體是待在穩定而舒服的狀態!
那是真正的瑜伽體位法, 而不是將身體強力扭曲的馬戲團特技練習!
那是融合了舞蹈治療後, 我很直接地體會了~ 穩定而舒服的位置!


Navanita看來有種帶有遊戲般品質的聰慧。她的臉是容光煥發的、警覺的、以及淘氣的。
  Navanita Harris,一個從小就散發光熱的澳洲人。
  她的課程以一場又一場活生生、具有蛻變性又好玩的活動著稱。
  在不久之前,她幾乎失去了雙腿,深遠的治療顯露在她近來的生命變化中。
  在這場談話中,她分享了她的故事......

問:你會說你的工作是一種關於在放鬆與動作之間的平衡嗎?

答:我工作中的本質,是要幫助人們連接上身體深處的空間-我們稱它做 ”愛人的神廟”-
並且記住那份連接。然後讓舞透過它而舞動。

第一步是這個廟宇必須被受到歡迎,它必須被接受、被承認並且被愛。由此放鬆便進入了。

問:告訴我們,舞蹈為什麼對身體這麼重要?

答:在你的身體中有太多的事情正在發生-血液航行著、肺呼吸著、思緒在你腦中的銀幕上飛躍著。只要看見身體如何回應我們的感覺和思想,就有太多的不可思議!

 脊椎是身體的核心,所以在我的工作當中,我以脊椎作為開端-知覺它如何的移動;以及感覺內在身體的情況。對內在身體的覺知,本身就是一種深度的治療。只是將覺知帶入內在,魔法就發生了。

 我沒有做它,我只是促成者,那是它本身的存有。我支援有意識的經驗與身體的連接,然後觀照每一個獨立的部分如何的舞動著。

問:你說你將”覺知帶入內在”,它是如何作用的?

答:放下是一個主要的部分。

 我們通常只活在身體的外在而沒有從內在去經驗過-這有點像是只從外面看你的房子,即使你住在裡頭。

 學習從內在看身體、以及與它熟悉需要花些時間。如果你進入身體頭腦的細胞層面,放下並且由它,接受所有的發生而不帶批判,整個系統會了解這是有意義的,這是生命之舞。它是一項可以直接經驗的禮物:只要透過有意識,譬如你的手;看它就像它漂浮在空中,讓它作所有它需要做的,這就讓你連接到那個觀者。



問:你說觀者是什麼意思?不是觀眾,當然。

答:在靜心裡,我們也稱它做見證自己-你的一部分觀察所有的發生卻不與它認同,
不帶入我的看著是重要的,但是當我們能觀照前,我們必須先愛還有接受身體。

 愛身體就創造出放鬆,便打開那扇門。

 我們一直在尋找的愛始終都在我們裡面的,那只是一個認知的問題。這個認知會將能量
帶回到身體。一但你將身體-樂器向愛打開,你連接到所有能支持你活在愛中的,
並且放下所有阻擋你愛的流動的。你必須時時問你自己如何允許愛穿越,
才能讓你可以接收到?然後你接受愛,當它流經時,你給予-你接受、你給予。

 我們被制約成要付出,而不是進入這個循環的方式。在這循環中,接受與給予並無分別。
學習如何愛是一個藝術,那牽涉到對於如何接受及給予的明瞭。而且很重要的是知道,
接受是安全的,當你接受的時候感覺很好,感覺很好也沒有問題。

 若我們對於身體感到高興的時候,我們就準備好要聆聽它了。
這些年來我所了解到的是,當我們學習聆聽身體的語言時,我們會發現它有它本身的
獨特的引導。事實上,聆聽還有連接身體就是那獨特的引導。透過傾聽它所說的,
便找到方法來提供我們與內在之家的連接時所有需要的。

 但是那可不是你坐下來、閉上眼睛然後說:『好吧!身體,做你的吧!』

 它可能意味著,有時你的身體需要好好的搖一搖、或者大哭一場、或者是通個腸,
好好排泄一番。如此就能為你創造出空間來連接那個引導。

 當我們要求身體告訴我們它所需要的,它可能只是意味著小小的動一下肩膀或手臂,
甚至不會需要做更多,就能讓你霎時連接到你的家!這就是身體如何對我們說話的。

 而舞蹈是在這個治療中,關於允許身體呈現它所需要的方式。

問:你這裡所說的治療是什麼意思?我們需要先是有病的嗎?

答:這裡我所說的治療是指成為完整的意思。而不是要治療疾病還是傷口、情緒之類的。
雖說當然,生病與受創是由此而來的。

問:你談到身體是一座廟宇,你怎麼得知這個想法的?

答:關於身體是一座廟宇,我自身的探索始於渴望找尋那不是身體的。

 這聽來一定很奇怪,因為每個人都以為他們是身體,這是一個世界性的制約。

 舉例來說,我是一個受過訓練的短跑選手,一直被驅策往世界級的水準。18歲的時候,
我轉往生物能的領域,接著成為一位健身教練。我一直都在看著身體,但始終找尋著
超越身體的秘密。變成這樣的身體對焦,我變得覺知到我無法產生距離,無法視我自己
為身體之外的。我知道有扇門,但卻找不到方法打開它。去知道什麼是『無身體』;
什麼是『存在』,成了我的遠征。

問:你在哪裡學習舞蹈的?

答:我一直是個自然的舞者,不是因為受訓來的。當我還是個孩子時,
我就經常在澳洲的灌木林間獨舞。我曾經實驗過正統技巧,但是我發現那並不適合我。
有很長一段時間,我在舞蹈中尋找我所要找的;直到某個人指引我,
在印度有一位精神導師-奧修,他常常在他的靜心中舞蹈。這就是所有的開端。
當我被奧修的工作所啟蒙時我仍然在找尋,而現在我在教導了!

 我雖有舞蹈及教授舞蹈的文憑,但是事實上我是由生命之舞中學得的。
生命一直不間斷的教我舞。

  我就像是一隻蝴蝶,從這朵花汲取花蜜、再從那朵花汲取花蜜-有氧、生物能、武藝、Feldenkrais、合氣道、瑜珈、健身訓練,基本上是綜合許多的修練融合成我稱做的-
『存在之舞』。



問:你在1994年曾經有過嚴重的巴士意外,在那次意外中,
你的背骨斷裂並且幾乎失去雙腿功能。在你探索你不是身體的期間中,那次事件怎樣影響你?


答:在那段遠征中我已經很飢餓了,那場意外事實上是正好的。

問:是在那場意外中有什麼神秘啟示改變了你的生命嗎?

答:我當時在印度,當巴士墬毀並且摔斷了我的脊椎時,我失去意識並且從巴士上方
一個旁觀的空間,看見意外現場的我自己。你聽過瀕死經驗的故事吧,就像是那樣。

 突然間,我知道了我的存在與我的身體是分開的-我接受了這個”不相連”的禮物,
看到了我不是我的身體。 但是同時也有慈悲。當我往下看著我的身體時,
我感到對身體的愛-那是另一份禮物。

 我的精神導師有次說到,當人離開過身體又回來時,他經驗了從身體自由。
那是真的,這自由現在還是一直跟隨著我。很清楚,意識居住在這身體裡;
但是我不是身體。但是將這個了解化為文字還是花了我幾個月的時間。
在意外後隨之而來的治療旅程中,我轉換了我的焦點為對生命的感激。

  從那之後,來自存在持續的教導,提醒我再度連接到我不是身體的內在空間。
那不是關於任何技巧,而是一份了解。當我跟源頭保持連接,治療所需要的
將會經由它的授與到來。

問:在意外之後的治療過程有直接的關聯到什麼嗎?

答:有七次主要的手術-每一次都是一個強烈的經驗。那真是不可思議的痛楚。
但即便如此,我仍記得對我所了解的生命能量充滿感激。學習觀照痛楚而不對抗它,
那痛楚變成了禮物,強化了我裡面的觀照者;並且在我對身體的所有認同之間給予距離。
在意外後的那一年,我必須百分之百的在當下。否則我不是得在輪椅上度過餘生,
不然就是跛腳;而且大概都永遠不能再跳舞。我的焦點放在治療,而且那個治療是
存在性的-成為完整的、並與存在調和,治療了我。『恩典』這個字也在此時進入。

  第一次我愛上我裡面的靜心者的化身。她是很清醒的,舉例來說,
她不會將她的能量給頭腦的遊戲,或者是自憐的想法。我所有的能量都需要用來治療。
我並不真的知道那是什麼,我知道的是:我帶著信任來到了未知。

 觀照肉體痛楚的勇氣給了我一個可能,去允許感覺這個在以往我標籤為“痛“的感覺。
不是嘗試去對抗或者修整痛楚,而是讓它在那裡。經由給予痛楚感覺的空間,
那些本來用以抵抗的能量就自由了。我找到了那把鑰匙,以往曾經的沉重也都變成輕盈。
在我現在的生命,這種允許也意味著;我接受我的自我、人格、以及所有我在生命中
所扮演的腳色-那些我曾經創造出來保護自己的形象。舉個例子:即便當我犯錯時也承認它。
真實對我而言是重要的,也就是說,可能有我自身困難的部分會反映回我自己。當它發生時,
我看著。我也許需要支持來看著,那麼我就請求幫助。自我玩著它的遊戲?人格也許在說:
『 噢,我失去你的注意力了;請看看我!』只是看著它在我內在的發生是重要的。
那是我所說的“觀照”。

 活在愛中的真義仍舊還是一個學習的過程,此刻再一次地,我覺得真的很脆弱。
但是焦點一直都是放在允許它:「看著」,舉例來說,我的樂器真是很美,
同時明瞭那並不是我的,而是一項來自於存在,要與其他人分享的禮物。
這是謙遜。



問:在你的意外之後 你能夠笑這一切嗎?

答:噢,是的!我的幽默感相當重要。沒有遊戲的品質我不可能活得下來。

 當我在醫院裡,我時常在非預期的情況中笑出來,像是每一次當我看到
我的受苦只是場電影時。

 笑聲來自於內在的自由。當我連接到那個空間時,對我來說一直都是喜悅的。
而它會釋放它自己的能量。

問:你使用過數次,你所說的『能量』是什麼意思?

答:喜悅是能量!能量也是喜悅。生命能源自由的流動著!你甚至不用去學。
像個孩子,它是再度回歸純真:記得它,忘記它,然後再次記起它。

 當你接上了那股能量,它是以非常強烈的方式讓你連接上本質,突然的喜悅就在那裡。
喜悅就像是一個供燃系統,擴散出治療的力量到達你身體的每一個細胞。

問:何謂遊戲本身的治療力量?

答:我明白它是多麼的有價值,使你不致嚴肅;能夠觀照人格卻明白那不是你,
能夠笑看那些來自於你頭腦的假設。當你將你的焦點放在光明,
它就會帶著你並且自己展開。

  很重要的是,遊戲並非意味著膚淺與輕浮,那當中有誠摯。
當我需要進入一個強烈的情況,我就進入。我不會因為想掩飾而嘲弄自己的方式。

問:告訴我們關於舞蹈與呼吸的關聯?

答:呼吸支持了內在的寬廣。

  肺有數百萬的細胞,但是大多數的人只用到了三分之一。
那就無法留下太多空間可以給存在、或者是生命能量進入。

  綜合來說:「舞蹈幫助呼吸;而呼吸幫助舞蹈」。我熱愛將呼吸當作是教導。
它在告訴我們:每一件事都會擴張與收縮,無所謂對與錯。

  記住生命的舞步就像是呼吸是很美妙的。我們在敞開與收縮間移動,
收縮也沒有必要是負面的,那只是積聚後回到身體的源頭,並且與靜止的連接。
就像是海洋-潮起潮落,浪潮仍是屬於海洋的一部分。

問:在你的課程當中你使用歌唱嗎?

答:是的!聲音跟動作一起,但是只在對的時刻。那麼聲音能夠更打開舞蹈。
但是我們一開始並不這麼用,因為我感覺人們對於聲音還有唱歌有強烈的制約。
他們可能曾經被說過他們的聲音不大好,或者是不應當發出噪音的,
所以我不要人們在一開始就進入他們的恐懼。

 所以一開始我創造出安全的空間,不使用聲音,然後慢慢,慢慢的我才將聲音帶入。
接著我們開始只是傾聽。你可以開始聽你發出來的聲音,觀照那聲音,
而不是逼你自己硬發出聲音。當你將觀照的品質帶進聲音裡,
它是令人狂喜的-它能夠帶領你到達的境界是一份真正的驚奇。
接著我將聲音與動作串連起來。我們將樂器帶進來以嘗試聲音是如何碰觸身體的內在。
順著傾聽身體、以及允許身體回應中;才有了舞蹈及動作。



問:你的意外發生至今已經超過10年了。當你回頭看,那最重要的一課是什麼?

答:那份觀照的禮物。我真的了解了『觀照』的力量,允許所有的發生而無企圖改變,
信任並且回應每個片刻。

  我很幸運的是因為當我大概20歲時,我突然了解身體會說話:
那是一次在做瑜珈伸展的放鬆階段時,我問身體一個問題,然後答案就來了!
接著有更多的問題湧上,然後我了解到所有的答案都來自於內在。

 我持續做這個靜心很多年,所以當意外發生時,身體仍清晰、精確的傳達著,
甚至在晚上都是持續著。對於傾聽身體智慧這個靜心的信任,是一種分享。
我並不是將它當作一種技巧在教導,而是我活在其中,出於骨髓中的了解。

 我為著我的導師奧修所創造出的最後一個靜心深受感動。
它叫做:「再度想起與你頭腦及身體對話的那被遺忘的語言。」
當我受訓帶領這個靜心時,我有種感覺是他在嘗試找出最好的教導方式。
他是那麼願意接納建議。他甚至在某些人身上頗為直接的嘗試,來看看各種方法的效果。
這個靜心的最後一個階段在他過世之前仍未完成。

 所以對我來說,那場巴士意外,就像是一場信任、傾聽身體、與身體對話的深度訓練。
我了解到直接的經驗身體也意味著要動它。所以即使我身體剩餘的部分都不能動,
我還是持續舞動我的腳趾。那於我一項巨大的資源的顯現,我能夠承認有什麼在舞動著,
即使只有我的腳趾。那意味著:我活著。然後我開始對我肉體緊張及放鬆的部分說話,
以協助頭腦-身體系統放鬆。

 接著是跳舞,緩慢的學習著-像是拉提罕(latihan)-一種溫和鬆開緊張的方式。
慢慢、慢慢的實驗著,當我再次開始能動時,詢問著身體它需要什麼以連接內在的治療力量。

 對我來說那是一段溫柔的過程-發現經過打開這扇門,那些所有的發生、以及等待在後的
驚喜。通常我們以為如果我們連接上我們的感覺,那會是像處在地獄一般的傷痛。
所以我們打住自己,因為有些過去的記憶去感覺就是傷痛,所以最好要保護、要保持安全,
別打開這個門。但是當我們植於好的感覺並且品嚐過,事情就開始感覺很棒。
然後治療就發生了,這也給我們勇氣給予痛苦空間。

  當你允許你自己感覺痛苦,它會自己被治癒。基本上是我們將那些藏在黑暗之後的
帶到光明中,但是當你將任何事帶進光明前,你需要先連接上你的源頭。

 所以在我課程中的剛開始,我用許多的能量讓參與者在房間中感到安全,
他們才能進入源頭。而我能夠蠻給予保護的,像個母親一樣。若有人無意識的傷害別人,
我會在那裡維護空間上的安全。

問:你將你的舞蹈帶到全世界,是否發現不同文化制約的差異性嗎?

答:是的,在許多不同的國家教授時,我找到用不同說話的方式以適合不同的文化背景。
譬如說義大利無意識中聚集了許多對立身體的天主教制約。於是我設計了「一步一步的舞蹈」,在每個階段都致電給身體的細胞,告訴它們,一層一層的:『 你是受到歡迎的』。

  能量層面上,人們防衛他們自己享受他們的身體,因為多少他們覺得那是不被允許的。
當這情況發生時,我需要找到一個方式來切入進行讓情況夠安全,身體才會感到受歡迎。
可以是用碰觸、催眠導引、或者是導引式的放鬆;或者甚至是寫故事、畫圖或唱歌,
任何可以協助的方式。

問:你曾經拍攝關於伸展的錄影帶,它是關於什麼?

答:它是關於有意識的靜心技巧。我的焦點並不是非常放在姿勢以及技巧,
而是放在親近身體;幫助它打開、擴張以及放鬆。它是關於注意什麼是緊張、什麼又是放鬆;
而兩者都無妨。當我們對緊張是有意識的,它就開始自己消融了。

 我們剛完成了一捲宣傳錄影帶,叫做「一步一步到當下」。在裡面,我訴說我的工作,
以及有幾名舞者作示範。你將會在舞蹈中看到純真的品質。
它顯示了作為靜心,舞蹈是多麼有力。這很重要,我常常聽到人們說:
舞蹈是一種展現他們創造力的方式,或者人們跳舞是為了「忘我」,但那不是我的重點。

  我們是「舞進當下」,這是錄影帶所要傳達的。

問:所以呢?舞蹈將會持續嗎?

答:是的,會的!

  我很感激我在做的正是我所熱愛的。這個工作持續的幫助我更深入內在的寬廣。
如果我繼續傾聽我內在的導引,當改變的時刻到來我將會馬上知道。

  但是現在呢,這是我最大的喜悅! (完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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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則留言:

  1. 靜宜老師您好
    最近一直有一個聲音告訴我要去學瑜珈,可是我知道那並非依班的瑜珈課程,直到我看的創意教主伊秋玲在部落格上的分享,才知道那是我想要的瑜珈,請問在高雄是否有這樣的老師可以推薦給我嗎,張銓薈靜待佳音喔

    回覆刪除
  2. Om銓薈,你好,很開心看到你的訊息, 有愈來愈多人覺知到自己需要不祇是體位法的瑜伽練習了.
    我想需要與你聊聊你的情況,再能給你一些建議和訊息!
    請你寫e-mail給我. chingyoga@gmail.co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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